天随意往榻上一坐,自有太监取了热巾帕送来,宁武帝亲自递给九千岁。
许小满也很自然接过,擦了一把脸,又擦擦脖颈和手。
仲珵在旁看的手痒,又招手取了一份热巾帕,绕到小满背后,仔细替小满擦了擦脖颈。许小满像是被捏到了痒痒肉似得,舒服的后仰着脖子。
许多福:……
父亲们□□爱的话,孩子真的很像狗。
还好我是一只可爱活泼的小狗嘿嘿。
等简单擦过,许小满喝了口热茶,还没问多多今个怎么跑到这儿,赵二喜进来先传话说:圣上晚膳摆好了。
“用膳吧。”
一家三口移步到外间,侍膳太监验过毒了,宁武帝挥手不让太监近身伺候,赵二喜便让都下去,他立在一侧角落伺候。
满桌子膳食,蒸煎煮炸荤的素的样样都有。
许小满爱吃的都放在面前,都是荤腥口味偏重带着辣子的,仲珵的多是海鲜鱼虾之类,清淡爽口的炒时蔬,而许多福:我全都爱吃!!!
“多福吃的惯?喜欢什么口味便说,让赵二喜记下,你下次来再准备。”仲珵淡淡道。
虽然仲珵装的很‘面无表情’很冷淡,但睡一个被窝的许小满还是察觉到不对——仲珵怎么突然对多崽这么上心?
不对劲。
“阿叔,你和爹喜欢吃的我都爱吃。”许多福真情实感,一口辣的一口清爽素菜,真的很永动机。
仲珵嗯了声,心想:是他和小满的孩子。
许小满怀疑,许小满沉思,许小满发问:“你们——多多今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阿爹,还说呢。”许多福放下筷子咽下口里的吃的,用一种‘可委屈了’的表情说:“我今日早上被胡太傅罚站了一个时辰。”
“啊!”许小满一副天塌了。
仲珵:……这小子又告状了。
“不是多福犯了什么错,昨日朕问过多福功课,你取了过来朕看完,也忘了送回去……”宁武帝替媳妇儿把锅背上。
许小满从一副‘天塌了’的表情,听着听着开始心虚,都不敢看儿子,崽明明写完了作业,还写得那么好,结果因为他想显摆被罚了一早上,还不知情,得冤枉委屈死了。
越想许小满越是替崽难受。
“多多,阿爹对不起你,是阿爹拿了你的功课忘了还回去。”
许多福理直气壮撒娇耍脾气说:“那阿爹,休沐的时候你要给我买玩具,还有风筝,你说好的。”
“行行行,阿爹给你赔罪,后天出去玩你要什么阿爹给你买什么。”许小满答应爽快。
许多福一个震惊:“后天就休沐了吗?”
“对啊。”所以九千岁最近很忙。
许多福超开心了,上次‘养病’回学校也没记什么时候放假,本来很好吃的晚膳,现在美味加倍,超开心。
许小满一看崽高兴的不得了,内疚也彻底没了。
多多可真好哄。
再看仲珵……难怪仲珵今日对多多上心,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啊。
呼~九千岁悄悄松了口气,想多了,仲珵肯定不会发现的。
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九千岁,宁武帝:……
这个愣子。
吃过晚饭,许多福在宣政殿又待了一会,俩爹在外间说话,他就在暖阁软榻上把自己摊成一个煎饼,等阿爹来叫他回家睡觉,许多福从软榻上起来,眼睛还半睁不睁,尔康手:“爹、爹,我作业记得装包里。”
许小满:……
“爹知道,这次肯定不会落下来。”
许多福眼睛睁开了透着调皮笑,父子俩一对视,都嘎嘎乐。不知道笑什么,反正觉得好笑有趣。仲珵将一切看在眼底,一个愣子外加个小愣子,都是他家的。
许小满替儿子拎着书包,明明装过作业了,出了宣政殿大门还把手塞进去又确认了一遍——东厂九千岁什么时候这么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了。
赵二喜喊摆驾回紫宸宫。
不过今晚圣上没有用龙撵,龙撵仪仗跟在后头,前面侍卫开路,宁武帝走在中间,旁边是宁武帝极为偏宠偏信的东厂太监头子和他家崽。
路上当散步消食,仲珵从小话少人稳重,以前是皇后娘娘有意教导板正的,因为仲珵是中宫所出嫡子,圣上看重,以后未来的君王,不能咋咋呼呼,言多必失。
外加仲珵极为聪慧,跟近龄的‘弟弟们’说不到一起。
只是骤变,原来是他母后一腔情愿认为父皇偏重他,认为他会是大盛下一位君王,实际上他的‘好父皇’忌惮母后背后的赵家,他越是聪慧越是想替父亲分忧,父皇越是忌惮多疑。
蛰伏多年,一朝事变,全杀了。
那之后,天上与深渊,仲珵性格从话少变得寡情极端。
但许小满不是,许小满不喜欢苦大仇深过日子,哪怕日子再苦都能乐呵呵的把日子过的顺起来,他虽是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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